“白莲她…怀孕了?”沈氏脸色白了一瞬,堪堪抓住池珠珠肩膀才没摔倒,声音艰涩。白莲花也怔怔地抚摸小腹,只觉五味杂陈。这孩子该来的时候不来,现在倒来了,可如今将军已经不爱她了,有什么用?白莲花:望!沈氏;看!池珠珠:盯!傅小将军被三人的眼神弄得无所适从,“你们为何都看着本将军?”【你说呢?孩子他爸。】???傅小将军一噎,脑袋却混沌像有灰扑扑的布蒙着。“嘶—本将军什么都不记得了,她怀孕多久了?”“回将军,两个月左右。”府医道。“两个月?那为何就认定是本将军的孩子?”傅小将军走到白莲身旁,蹲下嗅嗅,【妈呀,真是狗!】池珠珠扭头没眼看。又骂他!他不记得了,靠嗅觉辨别怎么了?傅小将军委屈,“这味道…你多久没沐浴了,不过这都不重要,本将军对你这味道不熟悉。”“将军你这是何意?啊?”白莲花声音都在发颤,“你是想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吗?”“不知道。”傅小将军摇头,“但我感觉我挺不想承认这孩子的。”池珠珠:【妈呀,失忆后你丫是渣得理所当然啊你。】白莲花:疯狂点头!“将军…莲儿这几日被关押着没有沐浴,可能才让您觉得陌生。”白莲花带着哭腔,“莲儿回去洗洗干净您再闻,一定能记得的。”但说着说着,白莲花自己就先绝望了,将军不记得她,也不爱她了,甚至不想要这个孩子!她还能怎么办?只要一句话,这孩子不是傅家的种,她就会被扫地出门!白莲花恨恨地看向沈氏,“你如今得意了!要赐我一碗堕胎药就趁早吧。”听到这话,沈氏恍惚了一瞬,却摇头看向傅小将军,“她的孩子是你的,两个月前,我记得你与她正欢好。”此话一出,屋子里的人都怔住了。傅小将军喃喃自语,“是这样吗?”白莲花也惊了,她死死地盯着沈氏,万万没想到到最后帮她说话的人,竟然是沈氏!“你…为什么?你少在这假惺惺了!”沈氏没有回应,也没看白莲花一眼。但池珠珠捂着嘴,感动的热泪盈眶,【夫人这是自己淋过雨,就给别人撑伞啊!】白莲花心尖一颤,是了,沈氏之前也被逼得喝堕胎药,将军也不承认那孩子……都是她设计的,如今风水轮流转,这沈氏怎么可能放过她!定是想留下她和孩子折磨吧?白莲花越想越觉得是这般,担忧之下痛苦呻吟。“啊!我的肚子!”但府医听了一耳朵的秘事,意识到这女子是个妾室,便不敢擅作主张。“那大姑奶奶,这安胎药是开还是不开…”“开吧。”沈氏目不斜视地吩咐,“珠儿红玉,你们两个把她抬到客房里去。”“夫人!对她这么好干什么?”红玉不服气。“我不是对她好。”沈氏笑容苦涩,“我只是想对曾经的自己好…”后半句话很轻,但还是被人听到了,白莲花掐紧手指,浑身都紧绷起来,而池珠珠和红玉已经上前搀扶她了,“你们两个…尤其是你珠儿,你是不是想把我骗出去杀了!你肯定想报复我!”白莲花红着眼质问。“哦,你这是心虚了?你杀了我两次,还想吃我的肉,是该心虚一下!”池珠珠作势想扮鬼脸吓白莲花,但想到人现在是孕妇就作罢了,【礼让孕妇,中华美德,暂时不跟你计较。】池珠珠将白莲花扶起来,不忘嘴贱的哼唧一声,“怀了又胖了,怪不得你那么重。”“你!”白莲花气了一会儿,又不那么气了,因为她发现这俩丫鬟竟真的将她稳稳当当扶到榻上,什么花招都没有…“你们下去吧。”白莲花不舒服,故意使唤。“我们可不是你的奴婢。”红玉气愤。池珠珠安抚,“别生气,看我把她的鞋子踢到门外去!”白莲花:?!你们就这样当面密谋好吗?“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报复。”红玉也无语。“你想啊,没了鞋子,她就只能光脚,寒从脚起,她会染风寒的。”“好像也有道理?”红玉摸摸头。榻上的白莲花听了却轻蔑一笑,这俩死丫鬟害人都不会,不像她…想到什么,白莲花笑不出来了,只余烦躁。但说话间,下人已经把药煎好端来了。“怎么可能这么快!”白莲花冷笑,“果然啊,你们夫人就是急不可耐要害我,装什么?”闻言送药丫鬟弱弱解释,“这…这是厨房给夫人熬的安胎药,郎中看过了,这药给娘子先喝可以止血稳胎。”什么?!白莲花哑口无言,甚至更气了,气得直哆嗦。也不知是气自己,还是气沈氏。就好像她的恶意猜测,在那沈氏面前显得相形见绌,面目可憎。“我自己喝!用不着你们可怜。”白莲花一把抢过丫鬟手中的碗,一口灌下安胎药,“稀里哗啦—”她怒摔瓷碗,碎片溅起,“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!告诉沈氏,我不要她的同情!”“那你要啥?”池珠珠给白莲花问愣了,但只是一瞬,“我要她的夫人之位,她倒是给我啊?她不是善良大度得很吗?”白莲花怒抄起手边的枕头,就往地上砸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沈婉凝想做什么?不就想搏个好名声?”“我家夫人才不是那样,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!”红玉反驳。池珠珠则掏出了小本本,“哎刚才那白瓷碗多少钱?”“那是夫人平日用的碗,一个值三十两银子!”池珠珠点头记下,又捡起地上的软枕查看,哦豁!被碎片割出一道口子。池珠珠拎着软枕在白莲花眼前晃来晃去,“你看看,这是你弄坏的嗷!红玉,这个值多少?”“起码六十六两!”“好好好!”池珠珠:奋笔疾书,全拿小本本记下来!_φ_(╰_╯)#见状,白莲花有种不妙的预感……